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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小沫带着执事迅速来到执法堂,而晨希恰巧同时到来。

    当他看到林小沫身后的执事如丧考妣的死灰面容,心中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不多时,执法堂中众长老齐聚。

    晨天运作为族长,高坐首位。

    下方两侧依次坐着林小沫、大长老晨空明,二长老晨天刚,三长老晨天行,四长老晨天山,以及其他支脉代表五长老和六长老。

    晨希站在林小沫身旁,但拗不过母亲的执着,最终与她同坐一位。其余长老想要反对,但被林小沫眼睛一瞪,全都悻悻然不敢反驳。

    其中,三长老的反应格外奇怪。他和族长的关系可以说水火不容,几乎每次见到晨希,却是一副又爱又恨的奇怪表情。而林小沫每次一发怒,这个家伙又跟个乖宝宝似的特别听话。虽说他是晨天运的亲哥哥,但两人对林小沫的态度也不用这么像吧?

    “二长老,你的好儿子晨志怎么还没来?”

    二长老无奈道:“小儿未与我同行,可能路上耽搁了,马上就到。”

    忽然,一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寻找大长老的踪迹,一眼看到为首的晨天运和两侧的林小沫和晨空明,连忙禀报道:“族长,林夫人,大长老,不好了,狱中的黑狼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大长老连忙站起,连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?他是什么时候死的?又是怎么死的?”

    来人结结巴巴道:“属,属下不知。属下正要进去提审黑狼,发现他已经死了。他的左胸口有匕首刺穿的痕迹,应该是被人所杀。”

    大长老眉头皱起,继续问道:“这段时间可有谁接触过犯人?”

    来人仔细回想,忽然眼睛一亮:“我进去之时正见到晨志少爷匆匆离开。”

    晨天运面露怒色,瞟了眼兀自震惊的二长老,语气不善大喝道:“来人,给我去把晨志那个混账找过来。”

    下一刻,便有两人领命而去。

    二长老面色凄苦,咬牙辩解道:“族长,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!”

    晨天运不答,对来人命令道:“你去把黑狼的尸首抬上来,我要当众验尸。”

    来人迅速领命而去,很快就有四个大汉将黑狼的尸体,连同捆绑的钢索和十字架一起抬了上来。

    晨天运伸手一挥,命令道:“验!”

    四名大汉连忙凑上去,仔细检查黑狼身体,不时传来议论声。

    数十息后,四名大汉互视一眼,同时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其中一人站出来,一本正经地叙述道:“经我们再三检查确认,死者身高六尺,肉体强健,无重病、中毒、器官衰竭等身体异常,排除自然死亡可能。

    死者左胸心脏处有明显刀伤,据伤口判断,所用武器为三尺长匕首,匕首极为锋利,刀身有放血槽。刺杀时刀锋朝下,刀背在上,为反手用刀,且为斜刺并有下拉趋势,刀法极其粗糙,力量失衡,推测刺杀者身高不超过五尺,且没有丝毫战斗经验。

    从死者的表情来看。刺杀者的出现出乎他的意料。推测两人可能互相认识,甚至很熟悉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几乎不用在怀疑,刺杀者,晨志无疑。

    此刻晨志刚返回房间,为自己的机智得意洋洋。

    左右四顾无人,悄悄掀开床被,打开暗盒,清点这些日子的收获。

    可他刚一打开,脸色的笑容顿时凝固,随后转变为无边的愤怒和焦急。

    “我的银票呢?是谁拿走了我的银票?”

    晨志面色狰狞,忽然想到了密室的白银,连忙跑下床钻进一旁的衣柜。

    当他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时,禁受不住这沉重的打击,一屁股瘫坐在地。

    “我的白银,我的财富,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啊!是哪个混蛋偷走了我的钱!”

    晨志涕泪横流,拳头握紧,恨不能将那个小贼千刀万剐。

    “不行!我一定要把我的钱财夺回来!”

    晨志冲出密室,逮到一个侍女就愤怒咆哮:“是不是你进了我房间,偷走了我的银两?”

    侍女吓得脸色发白,连忙辩解:“没有,少爷。我没有啊!”

    “没有?除了你,还会有谁能进我的房间?”

    “我,我我,我真的没有啊!”侍女心中委屈,急的都要哭出来了。

    晨志还要再说什么,忽然两个壮汉冲了进来,不由分说架起晨志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晨志疯狂挣扎,大声怒吼:“放肆,你们要干什么?赶紧把我放下来!”

    两男子不答,硬是将晨志拖到执法堂。

    晨志心中愤怒,奈何实力不如人,无法挣脱两人束缚,一路上破口大骂。

    “放开我,放开我!你们知道我是谁吗?我可是二长老的儿子,你们竟敢这么对我。

    我告诉你们,再不放了我,我要告诉我父亲把你们全部抓起来,男的世代为奴,女的永世为娼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外面的叫骂,二长老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,不知道该把这张老脸往哪搁。

    很快,晨志被两人架着抬了进来,却依旧叫嚣不停。

    族长脸色渐沉,大喝道:“给我闭嘴!”

    晨志身体一颤,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执法堂,顿时吓得魂不附体。可当他看到二长老,又是眼睛一亮,大喊大叫着扑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父亲,你也在这。你可要为我做主啊……”

    不待他说完,晨天运的脸色阴沉地几乎要滴出水来:“闭嘴,给我跪下!”

    晨志不理不睬,依旧我行我素在二长老怀中撒娇,根本没把族长的话当回事。

    “父亲,我藏在房间里的钱都被人偷走了,你要帮我找回来啊!”

    三长老对晨志也看不过去,立刻帮腔道:“族长威严不容触犯。二长老,你儿子目无长辈,知法犯法,这可是大罪!”

    四长老闭目养神,不言不语。

    五长老六长老连声附和:“大胆晨志,还不赶紧跪下磕头认错。”

    晨志丝毫不理。

    晨天运的脸色越发阴沉,怒极反笑:“二长老,这就是你所说的乖巧听话的好儿子。”

    二长老有心想要解释两句,可花到口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。这里有那么多人看着,他们可都不是瞎子。

    “族长,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口!”

    晨天运大喝,看向大长老道:“晨志枉顾族法,漠视族长长老,不听家族命令,该当何罪!”

    大长老回道:“当重打二十大板,罚半年补助。”

    “来人,给我打!”

    二长老闻言,再也坐不住了,连忙求情道:“族长,现在真相尚未查清,当事情真相大白再一并定罪才是……”

    晨天运一拍桌子,暴怒大吼:“你是族长还是我是族长?要不这个族长你来当?”

    二长老无奈低头:“不敢!”

    三长老见二长老吃瘪,幸灾乐祸地嘲讽道:“你儿子什么德行难道自己心里没点数。当众冲撞了族长那是他活该。”

    五长老帮腔道:“二长老,族长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?今日刚被族长训诫了,这么快就忘了?这里可不是你家,我劝你收收性子,莫要一意孤行。”

    二长老心中气急,紧紧握着拳头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晨希冷笑着看他们狗咬狗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“哼!”晨天运怒视二长老,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:“你也不用着急,你们父子俩干的好事,咱一件一件慢慢清算。”

    下一刻,两名凶神恶煞的大汉走了过来,生拉硬拽将晨志拖到大殿中央,抬起粗壮的木棍就往他屁股上打。

    晨志何曾见过这等场面,还未开打就吓得哭爹喊娘。

    “爹,救我啊!你怎么忍心看着我被欺负?”

    下一刻,木棍狠狠砸来,晨志当即痛得惨嚎一声,涕泪横流,大声咒骂,越发口无遮拦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你们这些混蛋,凭什么打我?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疼死我了,你们有没有良心,算什么长辈。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瞎了你们的狗眼,敢这么欺负我。别让我有机会,我要你们血债血偿。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我一定要打断你们狗腿,让你们跪在老子面前磕一百个响头,喊一百声爷爷。啊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晨天运目光冰冷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二长老神色复杂,叹息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