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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一个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。

    记者团的玩家们度过了一个安慰的夜,迎来了第二天的清晨。

    洛浔醒的时候天才蒙蒙亮,他还以为自己已经醒的够早了,结果一睁开眼就看见裴逐阳在坐着逗鸟。

    洛浔疑惑道:“你……睡了吗?”

    裴逐阳:“吵到你了?”

    洛浔:“没,我本来也醒的早,生物钟。”

    裴逐阳顿了顿,没有隐瞒:“我在那之后……就不怎么能睡着,一直不会困,也很少觉得饿。”

    洛浔心中一紧,油生出一种想要抱住裴逐阳的冲动。

    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。

    “没事了……”洛浔说着,双手攀附在裴逐阳宽厚的肩膀上:“我们都在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裴逐阳闭了闭眼,没有回抱。

    他没有说的是,不止是食欲和困意,就连其他的情感也在渐渐衰退。

    这也是他不敢再回应洛浔任何感情的原因。

    人心最深的恐惧,便是对未知的恐惧。

    现在的裴逐阳,几乎每一刻都活在这样的恐惧里。

    然而随着情感的不断丧失,就连对于恐惧的感知也在随之衰退,所以他反而会觉得,这一切都没什么。

    他身处一片漆黑的深夜,唯一能看见的,触摸到的,只有洛浔。

    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,或许是因为喜欢的情愫会比别的情感衰退地要慢一些?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虽然我很不想打扰你们,但是你们有没有听见外面有一点……吵闹?”

    许-灯泡-惜言眨巴眨巴眼睛,试图减弱一些自己散发的光芒。

    其实他早醒了。

    如果可以他愿意继续睡下去,但问题是除了这两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以外,其他人应该都能听见外面越来越响的吵闹声,嘈杂得仿佛在闹市讨价还价。

    洛浔赶紧放开裴逐阳,两只手无错地放在身侧,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,恨不得找条地缝跳进去。www.

    白夜突然说话了:“不是什么大事,昨晚下了场大雪,把路堵住了。”

    虽然白夜是一只鸟,但它却非常能理解许惜言的心情。

    在刚才的时间里,白夜也觉得自己在发光。

    一听白夜开口,许惜言顿时来了精神,也不坚持要出门看看了,双眼放光地看着白夜,奉上不知道怎么带进游戏的小零食:“白夜大人,请赐教。”

    白夜吃了零食,非常轻易地就把一晚上的努力结果都抖了出来:“爷昨晚看了一圈,大概就是村里有一种怪病,会让人全身长出白毛,同时精神错乱,最后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,和白虎一点关系都没有,要超级深度近视才能把那玩意看成白虎吧,游客路过这村子也有概率传染这种怪病,之前失踪那些游客都在祭坛那儿,有的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洛浔:“???”

    这才第二天吧?

    怎么突然就有一种已经通关了的感觉?

    许惜言倒是非常习惯,直接问道:“我们的任务是不是要把祭坛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