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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日天气格外闷热,她照例往宫里送膳,刚上马车便听见雨滴撞击车顶声音,她拨开布帘,大风夹杂着雨钻进车内。

    马车在宫门外停稳,老杨已浑身湿透,在布帘外用双手挡在她的头上。

    侍卫见她,赶忙撑伞过来迎,她谢过后又多要了把伞递给老杨道:“你今日不用等我,回家喝碗姜汤吧。”

    老杨呆呆的坐了许久,眼中不知是雨是泪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虽然有伞,但这斜风细雨还是浸湿了她的衣裙。

    自那日后龙胤铉每日都在品香殿等她,她每次也会赏面饮上一口茶再走。

    她拍打着衣袖和裙摆上的水珠,把湿发里的水挤出来,念念叨叨的走进殿里:“我说自己拿伞非不让,两个人都成了落汤鸡。”

    她白衣下玲珑曲线若隐若现,上衣被风吹开一道深口,水珠从娇嫩的脖颈滑过锁骨,闯入那双柔软之间……

    龙胤铉看愣了神,血液倒流直冲而上,鼻腔湿润,一抹惺红流出。

    “你!”言冰尘捂住自己的嘴,快步走近轻声道:“你怎么流鼻血啦?”她用衣袖替他擦拭。

    凑近后更加清晰的透视感,让他一阵眩晕,赶忙堵住鼻子,看向别处道:“天干物燥,天干物燥。”

    她看了看门外,又看了看自己,双臂交叉护在胸前,面红耳赤道:“我让老杨回去休息了,可否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杨是谁?”他看向她,又立马转开头道:“咳,不如就在此处沐浴更衣如何?”

    “此处?”

    “咳咳,我是说,在这凤浴堂里沐浴更衣。”他抿一口茶平复着心情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凤浴堂

    王家的浴堂也极为讲究,独栋弧型屋顶墙上贴满白琉璃瓷砖,边上一口井保证了纯净的水源,锅台提供着源源不断的热水。角落一处用两扇竹屏风遮挡,竟是个白玉马桶,底端是个深不见底的,难道这就是坐便器的初使模型?

    在这古代最不方便的算是上茅厕了,蹲到腿麻也就算了,半夜要如厕还得出门,她虽自己造了个木制坐便器,每次要倒要洗也是一言难尽。

    她还用写字的宣纸代替厕筹,心里觉得无比浪费,在这里竟是用缎布,真是暴殄天物。

    正中是容纳好几人的白玉贴面方形浴池,池边一圈水渠通向户外,土耳其浴即视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