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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走出通道,是一片巨大无比的广场,直径足有千丈之长。

    而在这广场之中,竟是有着两尊极高的龙虎石像。

    石龙模样威严,蜿蜒盘旋,身躯扭转,两只后爪站在地上,尽管只是半站身的状态,依旧是有百丈之高。而它的两只前爪呈现出狰狞的姿态,龙口大开,龙目圆瞪,面容霸道而凶狠,好似前方站着的是它的死敌一般。

    在龙身之上,缠绕着八条不知多长的锁链,将它的龙躯,龙爪,龙角层层卷起,八条锁链的另一端牵着这个广场的天花板,形成了一个束缚的状态。

    而石龙的正对面,赫然是一只气势丝毫不弱于它的石虎,石虎亦有百丈之高,身形健硕,宛如来自上古的巨兽。它的一双虎眸怒视石龙,虎口汹涌大张,虎牙锋芒毕露,一副俨然要与石龙决一死战的模样。

    奇怪的是,在石虎身上,竟是分别有九根极长极粗的针将它刺穿,它的四只虎掌皆被巨针死死地钉在地上,五根针从上而下穿透了他头颅,背部,另一头刺入地面。

    与石龙相似,八条锁链缠住石龙将它束缚,这九根针穿透石虎,将它定死在原地,应该也是起到了束缚作用。

    只是这般场景,燕霆倒是第一次见,为何要在这广场之中雕刻两只巨大无比的石兽,还要以这种方式将它们困在这里?

    是机关?还是说这一龙一虎本是活物,只是被封印在此,化为石像?

    想知道真相,或许只有亲自去查看才能清楚了。

    燕霆和秦妃泠飞入广场,发现这里已经有着数百人正在围绕着石像观察。

    “只有这些人,看来并不是每一条路都能够通向这里,我们选对了。”燕霆低声道。

    “在更多人来之前,我们最好尽快把这里弄清楚,不然想从他们手里抢东西就难了。”秦妃泠道,和几百人抢,还是和上万人抢,哪个更简单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“小兄弟,是你啊。”

    正在燕霆和秦妃泠商讨该如何探索这片广场时,忽然有一人迎面走来,燕霆定睛一看,正是那个天霄的石皓宇。

    他的身边,赫然跟着他的四个同门。

    燕霆谨慎地打量起五人来,淡漠开口道:“昂,好巧,在这里遇见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我们运气都不错,路选对了。”天霄之中那个蓝袍青年站出来笑道:“我叫宁承,这位是我三师兄石皓宇,这是我五师弟谢长天,那个穿着黑衣服的是我七师弟步凌清,那个看着有点像闷油瓶的是我八师弟林墓。”

    宁承的热心介绍,换来的只是燕霆平淡的点头,以及秦妃泠尴尬的淡笑。

    “怎么这么冷淡啊,兄弟,我们好歹也是一起走过来的,并且我们都有着一致的敌人呢,既然如此,你何不跟着我们一起……”宁承走上前去,伸手欲揽住燕霆的肩膀,拉近和他的关系,却被燕霆瞬身躲开。

    宁承脸色微讶,看着已经距离他有着好几个身位的燕霆,他只能苦涩一笑,抓抓后脑勺以掩饰尴尬。

    “人家跟你不认识,哪有这样打招呼的。”石皓宇对宁承的过度热情感到无语,同时他站出一步,对着燕霆抱拳道:“兄弟,你打开了石门,帮助我们脱离了险境,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客气,我不开石门,一样要死在外面。”燕霆淡淡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是斗府弟子,这里也有着不少你的同门,按理说我们身份敏感,不该距离你太近,但是有些话还是要提醒你,你跟梦无机应该算是闹掰了,就算能离开此地,出去后他也不会放过你,所以奉劝兄弟一句,还是尽早脱离斗府比较好。”石皓宇由衷地劝告道。

    “脱离斗府,我能去哪?”燕霆饶有兴趣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天下之大,何处去不得?”石皓宇笑道:“若你不嫌弃,可往天霄。”

    “石皓宇,当着我的面,挖我斗府的墙角,未免太嚣张了吧!”

    话音一落,梦无机便冷着脸飞身而来,在他身后,紧跟着一大批斗府弟子。

    他目光一转,见到燕霆仍然或者,冷笑道:“你知不知道,背叛斗府是什么下场?”

    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背叛斗府了?”燕霆漠然回应,忽然嘴角勾起,眼睛微眯道:“梦无机,你知不知道,诬陷同门,残害同门又是什么下场?”

    “呵,诬陷?残害?言重了,我要宰了你,随时都可以动手,你不会觉得斗府会管我杀一个不知名的外姓弟子吧,甚至我连一个理由都不需要,你的命,很值钱吗?”梦无机目视燕霆,表情无比轻蔑,话语极尽嘲讽,也极其现实。

    他梦无机是斗府直系后代之一,天赋和实力皆是年轻一辈里的翘楚,斗府未来的话事人之一,他要杀一个外姓弟子,对斗府来说,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而已,只要他愿意,燕霆的命,自然有着大把的人帮他去取。

    而燕霆,又有什么资格和他叫板,自取其辱罢了。

    面对这般羞辱,燕霆并无愤怒之意,而是摇了摇头,淡漠道:“我的命不值钱,你想杀就杀,不过,你也得有那本事,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毕竟你梦无机可是自认比我高贵,万一意外死在这遗迹当中,岂不是……得不偿失了。”

    梦无机脸色骤沉,盯着燕霆:“小子,你有种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你不必自卑。”

    此言,无疑是站在梦无机的脑袋上撒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