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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之前的弓由于保养不当,加上过度使用,接连损坏,王河现在这一张弓是当初出发时就戴在身上的黑寡妇猎弓,中间一直丢在东山军营,直到后来回去才重新找到。

    吴婷早就被惊醒,军弩上弦,也瞄准了门口。

    对于王河的箭术,队伍里所有人都是无条件的信任,用箭无虚发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。

    所以当王河示意他们躲进里屋的时候,没一点迟疑,三个人慢慢的退进了里屋。

    听声辨位,王河听着木门“咔咔”的声音,突然一箭射出,木箭穿透木门一半多,狠狠的扎了上去,门外一阵“吱吱吱”的惨叫,连着又是两箭,门外恢复了平静。

    等了半天也再没什么动静,出去探查又不太安全,王河干催把火架旺一点,在原地蹲守起来。

    天还没亮,看时间半夜三点,让李金钩和石冲休息一会,王河和吴婷代替他们轮值后半夜。

    这俩人确实也没休息够,一个人睡了不过四个多小时,王河和吴婷可是睡足了,精神头正足。

    门外迟迟没有动静,大概6点左右,王河也渐渐松弛了下来,紧绷的神经刚刚放松,就听到头顶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。

    这声音本来极小,但在这万籁俱寂的冬夜,对高度紧张的王河来说,无异于炸雷一般响亮,翻身仰头就是一箭。

    “吱吱……”一个猫一样大小的黑影掉了下来,王河借着火光连射几箭,接连掉下来四五个黑影。

    “那有个洞,毛毛……”

    李金钩闻言,捡起一块粗大的木材,一跃而起,狠狠的捅进洞里,还不放心,跳起来连砸了几下,把木头塞的紧紧的才罢休。

    “是田鼠。”李金钩踢了地下的尸体一脚,拨弄了几下说道:“貌似没有变异。”

    “没变异?没变异这么大胆敢袭击人类?”

    “确实很奇怪……”李金钩反复查看了尸体,甚至解剖检查了下胃里,发现都是草籽、稻谷之类的植物。

    “田鼠不可能主动袭击我们……”王河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,操起水桶将炉子的木材浇灭,对着李金钩耳语了一番。

    李金钩点点头,王河猛地一把拉开门,李金钩化作一道黑影,一闪而过,王河又把门紧紧的闭上。

    重新点燃木柴,只不过炉子里湿透了,王河直接在屋子里点起了火堆,烟雾很快弥漫了整个屋子,熏得人睁不开眼睛。

    再次拉开大门,王河一脚把火堆踢出了屋子,燃烧的枯柴并没有熄灭,反而引燃了院子里的杂草,

    借着火光,院子里蹿来蹿去的好多田鼠,王河也不用弓箭,抽出横刀堵在门口,不一会就砍死数十只大田鼠。

    僵持了有半个小时,蜂拥而上的田鼠越来越多,王河就要招架不住的时候,11点方向,突然传来一声惨叫。

    随着这声惨叫,田鼠的攻势一滞,忽然四散而去,转眼就再也看不见一只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,天也亮了。

    李金钩拖着一个农民打扮的人走了回来,人还没死,只是腹部被捅了一刀,被李金钩打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人年纪四十上下,皮肤粗糙,满手是茧子,一看就是个常年幸苦劳作的人,打了桶井水将他泼醒,交给了石冲去审问。

    石冲的长相本就凶神恶煞,加上恐怖的烧伤,少有人看见他能不害怕的,只是沉默的凝视了一阵,还没等他张口,对方就吓得竹筒倒豆子般全部交待了。

    这人本就是吴店村的村民,这里要开发成旅游景点,全村搬迁到了附近的镇子,灾变发生后躲回了村子里,就住在蔬菜大棚附近的菜窖里。

    至于驭鼠之术,是他种的菜总被田鼠偷吃,他一气之下四处追打田鼠,偶然发现这些田鼠竟然能由他指挥,干脆就饲养起来,平时当狗一样给他看家护院,有时候还能当肉食……

    “你们今天带着一群乌鸦来了俺村,俺吓得躲进菜窖没敢出来,你们还偷俺滴菜,俺就是想吓唬吓唬你们,让你们赶紧走,俺怕你们赖着不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四人顿时无语,当着他的面又吃了一顿蔬菜肉汤,权当是报复,这才收拾行囊再次踏上路途。

    至于这个会驭鼠的家伙,他们倒是没打算赶尽杀绝,简单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,就放掉了,有特殊能力的人,都有比普通人超强的愈合能力,完全不需要担心他。

    六十多公里的路程,说远并不远,但是这里奇特的地貌多少带来一些麻烦,为了不再迷路,只好放慢速度,走走停停。尽量绕过树林,从戈壁和草原行走相对要安全的多。